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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蛇」與「台派烏托邦」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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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趙剛在北京清華大學進行了一個題為「台派烏托邦」的講座 (演講記錄) ,在網路上引發了不少討論,看樣子這樣的討頦似乎頗有風雨欲來、卻罷不能之勢 (對趙剛的回應) 。趙剛的「台派烏托邦」指的是318運動中佔支配位置的青年心中所想望的理想未來。這些青年當然沒有自稱「台派烏托邦」,這個標籤是趙剛貼的,就像趙剛本人被貼上「左統」的標籤一樣。趙剛從兩首運動中的受歡迎的歌曲「島嶼天光」及「黑暗騎士」的分析中指出,「台派青年」想要透過行動追求一種與當下斷裂的光明未來,因此稱他們這種感情狀態為「台派烏托邦」。但是趙剛接著評論道,「台派烏托邦」有兩個致命的問題:首先是這個烏托邦並未正面提出一個理想的社會狀態是什麼(在前面的只有天光,因此是虛無主義的);其次是這個烏托邦建立在「島嶼」的空間隱喻上,而台灣這個島嶼只要脫離中國就會有光明的未來。正因為這兩個問題,使得台派青年無可避免的邁向了反烏托邦的道路。 趙剛對「台派烏托邦」的批判是否精確,或者是否真能具體說出什麼是「台派烏托邦」、什 麼是「中式烏托邦」,都是極具爭議性與戲劇性的議題。不過我覺得有意思的是,趙剛用了烏托邦這個字眼來詮釋318前後的各種新一代的社會動員所追求的目標。趙剛的演講引起了我的注意,當然一方面是因為碰巧我們正在讀Nandy討論的烏托邦,二方面則是烏托邦的社會作用,在台灣很少被系統性的討論。正如Nandy在另一篇文章所說的,「沒有人曾經住過烏托邦,但是大部份的人或隱或顯都相信烏托邦」,因為即使烏托邦不可能實現,但它的存在的確是對於現實的批判,指引著變革的方向,提供變革的動力。「台派烏托邦」這個說法的提出,至少開始讓我們有機會來討論,到底在我們的社會中有什麼樣的想像力足以召喚主體來行動,或者更進一步,我們如何想像一種理想的時間與空間的狀態,來與新自由主義的烏托邦(大約已經在世界性的範圍實現)、國族主義的烏托邦、「台派烏托邦」以及其他種種烏托邦互別苖頭,爭取年輕心靈(請注意我用的是心靈而非世代)的支持。 讓我們先看看Nandy對於第三世界建構自身烏托邦的看法,他說他是從魯蛇(loser)的觀點來探討烏托邦的可能性。他認為第三世界的魯蛇文明絕不應該拿現代西方文明的標準來建立其烏托邦,而要從自己受壓迫的經驗中去建立另類烏托邦,而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經驗是拒絕了西方文明中笛卡兒式的二分法。這包括了拒絕贏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