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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理工學院藝術設計學院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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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一日,飛機在上海浦東機場降落。在經過了三年疫情的隔離後,我再度來到大陸來進行學術交流。這次是應江蘇理工學院藝術設計學院邀約,來進行八天的講學與交流。在過去幾年間,差不每一、兩年就有機會到大陸的高校來訪問,其中好個機會都是拜在台陸生的引介,包括北京清華大學、人民大學、廈門大學、福州工程學院、以及哈爾濱工業大學等,此外也參加過幾次不在校內的工作營,包括在唐山、河南姜庄、福州閩安等地。 江蘇理工學院位於常州,其位置大約在上海和南京的中間,是一個「存在感」很低的地方,連在台陸生都不曉得它的具體地理位置在哪裡。不過這裡其實出了不少名人,包括我們在台灣較熟悉的趙元任、吳稚暉、瞿秋白、陸小曼、周璇等人物,據說蘇東坡也是在這裡結束了他顛沛流離的一生。江蘇理工學院並非211,985等大陸的一線大學(相當於我們台灣頂尖大學),但是能來這裡了解一下大陸二線大學的情況總是一件有趣的事,更何況我們輔大也不是台灣的頂大。「有教無類因才施」的匾額還掛在我研究室的牆上呢。 這次邀請我來的是藝術學院的邰杰院長,他曾經在2018年來輔大藝術學院訪問,當時曾有一面之緣,據他說他對台灣的印象非常好。這回他找我來,主要是針對他們的環境藝術系學生舉辦了一個「景觀設計前沿專題研究營」,希望我能以校外專家的身份來進行教學。但他給我的任務還不輕,總共八天的課程,上午演講,下午則是設計工作坊,報名的學生大約30人,主要是以大一升大二以及大二升大三的學生為主。我住的旅館是學校經營的,在校園最北端;但從旅館走到教室大約要20分鐘,每天上午9:00上兩小時課,中午回旅館吃飯、睡午覺(是的,他們都睡午覺),下午3:00到5:00再去看學生工作的狀況,然後回來吃晚飯,晚飯後洗完澡,開始準備次日上午的演講課。這樣我一天也走了80分鐘的路了。學校四面都被超大馬路包圍,所以也只能在諾大的園走來走去,這不禁讓我有似曾相似的感覺,原來當年服役時在步兵學校受訓時的生活也差不多是這樣。規律的生活,正常的三餐,再加上午睡,真的就是過著當兵的日子了。 我為上午講座所準備的內容是我自己正在修改的一本專書的草稿,書名暫訂為「市民之眼」,主要探討的是新莊在過去十年來地景的變化,以及因為地景變化所引發的社會運動。這是我第一次用連續一個星期的時間,完整地把書中的內容講述一次。不過我也知道這樣的內容是有風險的:首先,我的研究在台灣的環境設計界...

台灣屋脊輕旅行(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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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特地來拜訪傳說中的錫安山。錫安山是新約教派的聖地,但是這個教派的爭議性很大,即便在基督教的世界中,一般教徒也對他們的行事風格頗有意見。我對錫安山感到有興趣,一方面是早在解嚴前,他們就和當時的國民政府產生很大的扞格,政府甚至發動了好幾次的專案行動,要把他們從山上趕下來。不過這些信徒抵死不從,在解嚴之後,政府也就不再對他們進行干涉了。但是另一個好奇的部份,則是在錫安的社區實施嚴格的公有制度,號稱是一個小小的共產社會,形成了所謂「國中之國」。但是根據我粗淺的了解,其實根據新約的原始教義,確實是主張共產主義的,因此也吸引了我來看看這個小共產社會到底經營得如何。 原本是想從前一晚住的羅納部落,翻過玉山和阿里山,經過一條產業道路接到那馬夏,再到錫安山的,但是因為幾個星期前山區大雨,造成山區許多路段都不通,在資訊不充分之下,決定繞道山下經過三號高速公路再轉進高雄甲仙進到錫安山。轉進錫安山的道路,先看到是兩個天使守護的大門,再開車約十分鐘就到達了社區的中心。 如果它不是錫安山的話,其實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山中的渡假小村,環境非常優美。其實就宗教地來說,我也覺得這和參訪法鼓山時的感覺也相當類似。我們先到了服務中心,接待的阿姨很熱心地簡短介紹哪些地方是可以開放參觀的,但是仍不忘告訴我們他們的先知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以及當年蔣家政權是如何迫害他們的。她建議我們走路到山上的聖堂,而且還建議我們打赤腳在聖堂前的草地走走,說是可以感覺到草地上在放電,有益身體健康。 我們父子兩個興緻勃勃地參觀了他們的歷史文物館,其中果然陳列了許多當年和政府抗爭的看板,而且到處都是陳述教義的標語,以及先知帶著他們開墾荒山的照片。在往聖堂的路上,有一處陳列了他們當年到總統府前面抗爭的吉普車以及巴士,而當年在抗爭時路上用來阻擋車輛的帶刺鐵鏈也被留了下來,作為展示的一部份。兒子一向對於老汽車特別感興趣,在這個陳列處所佇足了許久,東摸摸西摸摸。 我則思考著,在戒嚴時代政府並未迫害其他宗教,為何獨獨對於新約教派特別有意見。我的猜測是,主要不在於他們的宗教教義,而在於他們形成了一個共產主義的公社,這當然不見容於堅決反共、要肅清一切左派思想的當局,更況共產主義竟然在所謂「民主基地」的台灣就地實踐。更有可能的是,當局可能還會覺得這是中共對台灣的滲透,也無怪乎欲除之而後快了。其實事後看來,他們應該和中共沒有什麼關係,即使...

台灣屋脊輕旅行(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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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連著水 水連著天  滿目都是光亮的風景 滿懷都是溫馨的情意⋯⋯」 來到武嶺,看著合歡山的景緻,耳邊不由得響起了齊豫的歌聲,歌詞是羅門的詩「水天吟」,歌曲是李泰祥譜的。為什麼會想起這首歌?當然身處高山那種冷洌的陽光與空氣有關,不過似乎也跟前幾天在車上聽到馬世芳在介紹李泰祥的音樂有關,那段節目其實是在2014年的News98台放送的,那也是李泰祥剛過世時馬世芳為了紀念他所製播的專輯。我會在車上聽到,是因為兒子在Podcast上找到這個節目。Podcast是一個我很不了解的世界,因為它似乎比Youtube出現得晚,感覺起來有點像是沒有影像的Youtube,就有點像是以前的廣播電台和電視台的關係。因為沒有影像,所以就特別適合在做一些不用大腦的工作或是開車時收聽。我常覺得,這些節目,會讓長距離旅途的「體感時間」縮短很多,例如到日本的旅程可能是一部電影,到美國的旅程可能是三部電影加睡一個不怎麼舒服的覺,而平日一個多小時的通勤多半也是靠這些節目來忘卻我們為何要花那麼多時間通勤。 扯遠了!我要說的其實是,Podcast已經是17歲少年生活的一部份,而我對它仍然陌生。聽說很多高中生大學生都是聽著Podast的節目睡覺,像兒子就常常聽著一個叫做「解鎖地球」的節目睡覺。這之旅途,很多的路程都在山上繞來繞去,他就打開了「解鎖地球」來聽。這個節目是一個在德國的留學生主持,每集都會找一位自助旅行者來訪問。節目的風格就像兩個大學生平常在打屁,許多語助詞諸如「幹」、「超屌」等,也很到位地潤滑著對話的進行。這次在路上,我們聽了幾集,包括義大利、古巴、北韓、西班牙等。聽聽年輕一代的思考方式以及慣用語言其實也蠻有趣的,不過我體會比較深的是,我們家這個孩子可以同時看著沿路的風景,但是心中同時跟隨著節目中的對話,神遊到看不見的其他地方。確實如此,正如昆德拉的小說名字:「生活在他方」,也許看不見的遠方總是充滿了無限的想像、無限的可能。 這趟旅程並沒有特別的目的地,只是想開車在山上走走,躲避山下的酷暑,也看看山裡的原住民部落。第二上午在梨山賓館附近走走,看到了一個叫做Lokah勇士營地的地方。 Lokah勇士營地早期為梨山賓館歐風度假別墅的基地,因地層滑動而停止營業,經水土保持局整治完成後,於2014年重新規劃改建,目前是當地泰雅族居民辦理傳統祭儀的場所。看起來是個特別的地方,看老照片可以看到以...

台灣屋脊輕旅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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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趟旅行應該是騎著機車完成的,無奈才剛拿到普通機車駕照,還要再等一年才能考重機駕照,所以重機旅遊之議至少也要一年之後才能成行,不過等不及了,先開著車來走走吧。 不過也有好處,就是升高二的兒子還願意陪我一起出遊。若是騎車,他恐怕就未必願意了,因為怕風吹日曬,這代都市小孩的通病。羅伯・波西格在《禪與摩托車維修的藝術》這一據說是史上最多人讀的哲學書中,騎著機車、帶著兒子橫跨半個美國,探討人生意義。 我當然沒那麼偉大(事實上,你也可以說我提這本書只是不倫不類,或是炫耀知識,不過說真的,上次看這本書我就沒看完,彼時的書名譯為《萬里任禪遊》,我想找新譯本再來看一次,看自己是否有長進),不過和兒子兩個人一起出遊,好像是每年寒暑假都會進行的活動,也是兩人互動程度最高的時候。回想起來,也去過不少地方。最早應該是在他七歲的時候吧,他媽媽為了要完成碩士論文,把我們兩個趕到馬來西亞去玩。第二次兩個人出國,則是在他十歲左右吧,當時帶學生去日本京都附近的鄉村進行里山見學,也順便把他帶去見見世面。第三次出國也是去日本,那是三年前去參訪大地藝術祭的活動。至於國內的旅遊則不計其數,因為家裡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有寒暑假,媽媽沒有。十七歲的少年,還願意陪著老頭子出來玩,我心中頗是感謝。 這次的行程,第一天先到梨山,明後天打算沿著中央山脈的公路,一路到屏東。今天的走的路,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可以算是懷舊吧,雖然兩個人的懷舊是不太一樣的:對年輕人來說,他的懷舊是沒有個人記憶的(當然了,還那麼年輕啊),那種懷舊就像是迷上黑膠唱片或是打字機是一樣的。我們今天住的地方,梨山賓館,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非常迷人的懷舊地點。才剛到旅館,他就非常驚訝而又帶著一點興奮,好像要住進一個古城堡一樣。雖然在路上時,我已經告訴他這裡就像是一間蓋在高山上的㘣山飯店,但是實際看到時,他還是對於這棟建築相當讚嘆。賓館的走廊陳列了不少歷史照片,我也順道複習了一下中橫開拓的歷史。當然少不了的是蔣家父子的故事,以及他們的相片。年輕人從這裡,看到了一些進入歷史的道路,當然是現在的歷史課本中不會強調的故事。而我看到的賓館本身的故事,包括1965年落成時大門口的造景原來是楊英風做的,其形式在現在看起來都可稱前衛,放回當年的時空,更是和背後宮殿式的建築形成強烈對比。不過令人好奇的是,為何蔣介石要在此高山之處建造這麼一座豪華的旅館?在921地震之後,中橫被搖...

都柏林 2019 City Future 研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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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沒有出國在國際研討會發表論文了了,上一次出國發表是2013 年冬天去阿姆斯特丹,想來也隔了許久。年紀漸長,越來越不喜歡搭長程的飛機,每次出國回來都像去了半條命。而且我生性害羞,要在一個都是陌生人的場合中用英文跟人社交,對我跟本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此外,這幾年當中,我研究做得越來越慢,久久才能寫出點東西,更不要說是英文的東西(也許我應該開始用英文來寫網誌⋯⋯)。不過不管如何,我還是決定出去聽聽現在學界流行什麼。去年下半年在蒐㝷可以投稿的研討會時,一方面要小心不要投到所謂的「掠奪性研討會」,二方面又要找一個和自己興趣相符的研討會,後來就看到了一個頗有吸引力的會議,主題叫做Creating Just annd Sustainable Cities http://cityfutures2019.com ,於是就把我先前寫的一篇關於非正式都市論文論文改一改,拿去投稿,運氣不錯,就被接受口頭發表了。 會議地點在愛爾蘭,一個像天一樣遥遠的地方,要先飛到阿姆斯特丹,再轉機到都柏林。我從我離家往機場開始算,到了都柏林的旅館時,總共花了整整二十四小時的時間。確實辛苦。不過在研討會中,聽了主題演講,以及參與了幾場sesseion,倒是覺得不虛此行。當然,會議的主題非常多元,場次也非常多,但我主要參加的場次都是與城市的非正式性有關。 大會主題演講由Julin Agyeman主講,他本身就是just sustainabilities 這個詞的創始人,我事先並不知道,其實我在十年前就讀過他的書。永續性這個字,不管在國內外,強調的都是不同世代間的正義,可是它原始定義的另一半,同代內的正義,卻常常被忘記。因此十幾年來,他倡議的就是永續性確實建主在一個地球生態系統的有限性上追求好的生活,但是這個好生活應該是每個地方、每個人都值得擁有的,不只為了未來,也為了現在。在本次的演講中,他以都市規劃與設計、食物正義、共享城市(絕非現在流行的共享經濟)、以及跨文化城市規劃來說明他的一固理念。 我後來參加了兩場在談第一世界非正式聚落的場次,主題叫做Inhabiting outside the law I & II。其中印象深刻的是一位以色列學者Oren Yiftachel,他本身是猶太人,但卻對以色列政府處理境內巴勒斯坦人...

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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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我上回為日本寫的遊記已經四年了。還記得上回我漫遊在京都產寧坂的時候,想到的是其實全世界的所謂老街都差不多,如果不是從形式來理解,而是考量到它們作為遊客凝視對象的商業本質的話。也說是說,這是種文化旅遊同質化的現象。( 白色里山行 ) 今年託一位曾在日本留學同事之福,和系上幾位老師一起來參觀赫赫有名、三年才舉辦一次的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我想同樣作為凝視的對象,藝術祭卻有不太相同的意義。對我來說,比較重要的是它所薀涵的創新事件。從一個最基本的層面來說,藝術品的創作自然是創新事件。而就第二個層面來說,這些藝術品的共同主題,都在於以某種形式表現出當代越後的地方的「精神」,無論是彰顯諸如人口外流的議題、或是借當地景色使力、又或是探索環境問題等,大部份的作品都能讓遊客藉由作品反思山村地景如何形成、居民如何生活、以及未來發展的問題,而非純然的懷舊而已。但還有第三個層面,也就是大地藝術祭這個事件本身。 從2000年開始至今,三年舉行一次,已經辦到了第六屆。當初的構想就是,要如何在新潟縣這個偏遠的山區,重新振興地方經濟與文化。當時有六個市町的地方政府,聯合起來請了北川富朗來策劃這個活動,我想用藝術活化鄉村這個構想本身就是一個最重要的創新,這中間需要太多有創意、敢想、敢做的人物吧,我想。 今年380件品,我們一行人花了三天,也看不到三分之一。精彩的東西很多,我就放幾件位於清津峽隧道內的作品當成一個樣本吧。 這是入口 路線的介紹 隧道內部 介紹地形 第一個觀景台的作品:同時也是公廁,右邊的白色部份是入口 第二個觀景台的作品 最後一個觀景台的作品:把人、景、和作品結合在一起

Sinapayan工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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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年初的時候,我在課堂上聽到 一位心理系來旁聽我課程 的 碩士生  胡人元 提到他在進行的一個計畫,台東正興村SINAPAYAN 的青年工作站,我非常好奇的詢問他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 計畫。經過人元的說明後,我才模糊地了解到,他想要藉由 空間營造與使用的過程,協助SINAPAYAN部落年輕 人的向心力。到了年底,我終於有機會看到這個空間「完成 」的樣子。我把「完成」兩字打括號,是因為「完成」二字 恐不足以說明這個工作站的特性,因為這個工作站將會不斷地 「有機成長」。 這個會「有機成長」的工作站讓我非常的驚艷。「成長」首 先來自這個工作站並沒有預設一個最終的形式,而是隨著部 落青年未來的使用、在大家的討論中不斷地進行形式的發展 。其次,這個工作站雖然在很多方面承繼了部落的文化,但 是它並不只是回到傳統,而是在當下的社會脈絡重新「發明 」了傳統。我們從工作站的使用試圖在性別議題上的突破, 以及工作站的形式大膽使用了鋼構造就可以看出來。 我相信這個工作站在未來應能成為一個部落文化傳承與創新 的觸媒,我也期待看著它在未來像個孩子一樣不斷地成長。

日本白色里山行(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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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遊記只寫到第二天而已,後面三天在針江的部份,也許已後再補述吧,因為開學啦! 但是我在這裡先討論一下這些日本里山村的隱憂。這些村落在過去二十年間,經由環保團體和社區居民的努力,打造了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另類生活的可能性。但是它們是否能維持下去呢?這些里山山村仍然而能改變農村青壯人口外流的現象,因為就業機會仍然在城市。我們在里山看到的人,大部分都還是老農。 其實像我們這樣住到民家,深入和居民互動的旅遊方式,在日本流不流行呢?我問了淺野老師。答案是很少。為什麼呢?因為日本人工作時間長,休假的時間比我們少得多,因此沒什麼機會到農村進行這種慢活式的旅遊。我這次的見學之旅,據說很多朋友都很羨慕;不要羨慕啦,直接和淺野老師聯絡吧。反正我們的假這麼多,去日本里山看看吧,享受大部份日本工作族都沒有辦法體驗的假期吧!而且我也聽淺野老師說,他們特別歡迎台灣人,因為一般西方人還未必能適應鄉村的居住飲食等習慣(看我那什麼都不敢吃的兒子就知道!)我在這裡誠摯推薦大家到琵琶湖來玩喔。 綠色湖國的網站 https://www.facebook.com/pages/Rural-Tourism-in-Lake-District-Japan%E6%B9%96%E5%9C%8B%E9%AB%94%E9%A9%97%E6%A8%82%E6%B4%BB%E7%B6%A0%E8%89%B2%E6%97%85%E9%81%8A/367675836590560?fref=photo

日本白色里山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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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過節有哪些傳統習俗呢?我們在里山行的第二天下午和晚上就安排了一些相關的體驗活動。結束了雪中拔蘿蔔的活動之後,我們緊接著就全長寺去參觀並體驗慶祝春分的「節分」活動。 全長寺建寺400年,是滋賀縣的重要歷史文化遺產。寺廟的本堂原本是具茅茸的高角度斜屋頂,具有排雪保溫的作用,維修更換時需要發動全村居民共同協助。但是近年來聚落人口不斷外移,維修成為一件不容易進行的工作,於是屋頂就覆上了不需經常更換的瓦材。有些事物隨著時間、地理、社會的發展而不得不改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在聽完全長寺的住持介紹建寺的歷史以及寺廟中的文物之後,我們就在寺旁的客房進行「節分」的活動。這個活動乃是找人戴著面具扮演魔鬼,其他人一邊對著魔鬼撒花生,同時叫出「魔鬼屋外,福氣屋內」,把魔鬼趕出屋外。扮演魔鬼的人到屋外之後,就換上象徵好運的面具,再走進屋內,據說這是日本傳統的習俗。我們被分成兩組,輪流演魔鬼,大家玩得不亦樂乎,而住持的家人和鄰居也一起來參加我們的遊戲。 活動結被後,大家就到一間客廳圍著地爐,一邊吃方才撒的花生(幾歲就要吃幾個,我當然沒吃那麼多啦),一邊享用點心。在天寒地凍的山村裡圍著火爐聊天,應該也是一生難得幾回的經驗。 晚餐時我們又體驗了另一個節日的活動。據說日本人的傳統習俗之一,是要在過年時自己動捲一卷惠方卷(就是我們常吃的壽司),然後朝著某個方位(依年份而不同),不發一語地、不間斷地把它吃完,以求得福氣與長壽。日本過的是新曆年,不過社區媽媽們仍讓我們體驗了這個求福的過程。 心得:惠方卷是很好吃,但是站著一口氣吃完就不是那回事了。吃完惠方卷之後,其實什麼都吃不下了,但是還有滿桌的佳餚,不吃也不行啊。大家都說,以後看到壽司,再也沒有胃口了。